游姝月见她从东院走来,若有所思。东院那边供奉的是送子观音。
游姝月解下羽缎对美景道:“石凳凉,拿去给侧太子妃垫着吧。”
卢雪心疑,但是屁股底下确实冷冰冰的,所以也就受了。
游姝月没什么阴谋,只是哀其不幸,既嫁不了良人,也可能做不了母亲,一个女人这样的一生,何其可悲!
美景见卢雪发白,露出的手背也有些泛黄,她不确定卢雪是体虚还是受了冻。游姝月也观察到了这一点,让还站在卢雪旁边的美景给卢雪把脉。
她怕卢雪不愿意,道:“美景的医术不比那些御医差,况且她本女儿身,对妇科一类的医理比那些个迂腐的老家伙自然要了解的多,我瞧你有些体虚,若是信得过,就让美景替你把把脉。”
卢雪将信将疑,还是把手腕申了过去,寻常脉相有二十八种,可卢雪这一种不在其中,体虚是没错,却不是先天的,也不是受伤了,而是药物所致。
“侧太子妃的身子……虚的厉害,是药物所致。”
卢雪一点也不惊讶,游姝月猜她早就知道了。那她还去送子观音那儿,可想而知她对孩子的渴望有多么强烈。
“侧太子妃早就知道了吧。”
卢雪点点头,美景则惊讶地看着她,早就知道?那为何不防范?
卢雪望着青松,目光幽怨,“知道又如何?我连府中的井水都不敢喝,可还是……”卢雪压下眼泪。
若不是偶遇,若不是冬日萧瑟让她心中伤感,她与游姝月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小谈。要知道,她的夫视游姝月为眼中钉,古代女子以夫为纲,她这样做若是让人知道了,又是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