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黄公摆摆首,不肯苟同道:“大皇子根断多年,太子手里的人盘根错节,就如袁崇一样,若非你断言他是太子的人,我甚至瞧不出分毫来,像这样低调的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。恐怕大皇子纵使有心,也难掖其锋。”眼下也只能过河的卒子当车使,让大皇子同他们拼一拼。
游姝月又无奈笑了笑,皇帝不急太监急,上头那位都不怕别人在他身上割肉,夏黄公却比他还忧心。忠心归忠心,就怕被人利用了去,忠心反倒变成了居心叵测。
夏黄公话锋转的极快,又略有不正经道:“姝月可有中意的人?”
游姝月拈了一颗子又掉了下去,复又重新拈起一粒道:“义父多心了,姝月如今还没有中意的的人。”
“我瞧着你与三皇子走的近,他又有意维护你。我看呐……”
游姝月赶紧走了一步狠棋堵了夏黄公下一步路,果然夏黄公又转了话锋道:“好你个丫头!”
游姝月掩面而笑。
“义父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吧。”
夏黄公重新开了一条路,又扯回刚才的那个话题,“我们家姝月才貌双全,见者无不倾倒,所嫁之人必定是人中龙凤,三皇子倒也合适,只是他……将来怕不能成事反倒耽误了你。”
“姝月那有义父说的那么好,今日你那个门生不就没有多看我一眼么。”
“安怀不同,此人是我得意门生,连中三元,开国以来绝无仅有。而且为人正派,虽然是筚门闺窦之人,却不趋炎附势攀附权贵,我怕他年纪轻轻便夭折于官场,所以并没有将其安放在京城。眼下正是过年,他又听闻我大病,所以才连夜赶了过来。此人心有滔天抱负,所以对儿女私情无暇顾之吧,我断言,假以时日安怀必成大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