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会意一笑,想不到她也会走到今天,她一直以为她的一辈子就是靠着太后度过了,太后去了她的福气也到了尽头了,想不到时至今日,站在高处的不是卢德妃,不是身份显赫的刘贤妃,也不是比她富有的柳妃,是她。她不爱争,可是机会来了,她不得不争。
游姝月也十分满意,皇后不在,德妃独揽大权,可以趁机笼络好些人,拔一些皇后的毒牙,安插一些自己的人。不知道皇后还能支撑多久呢。
“皇上可下了什么旨意?”
“宫里下了道旨,晋李嫔为贵嫔,皇上赐了个姁字,意为温和。至于外头的就不知道了,本宫不敢妄议朝政。”
外头的事有外头的人操心。游姝月只嘲讽道:“温和二字她也担得,在皇上面前她不就是那副模样么。”
“哪个在皇上面前不是乖巧的,嚣张跋扈自然是要吃亏的。这宫里头,比的就是谁的耐性好。”
游姝月点头表示赞同。
德妃偏着身子瞧天已经亮透了,便对游姝月道:“昨日大皇子身子乌涂的很,夜里怕是睡的不沉,这个时辰他也该醒了,走吧,看看去。”说罢,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道:“看完了大皇子再去看看姁贵嫔,省的别人说本宫的闲话,指责本宫管理无方。”
“娘娘只做好本分就是,他人也抓不到把柄。”
休息了一夜,东龙孟德看起来精神了些,只不过脸上的病态还是十分明显。游姝月她们才出来包兴便带着旨意来了,老皇帝特地吩咐东龙孟德今早不必去向太后和他贺岁。包兴还领来了两位御医,留在迎晖殿专门给东龙孟德调养身子。
德妃封了个大红包给包兴,包兴推脱着,德妃道:“宫里多亏了包公公照应,一点心思还请公公收下。”
包兴笑着接过后游姝月也用红纸包了些银票给他,包兴一愣,也笑着接过。游姝月还对他小声道:“公公在外头的家室我已经差人去过了,她们说只等着公公回去过年呢,今夜德妃伺候皇上,公公得了空赶紧回去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