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脚比划,伤了也是情理之中,宋空无话可说。那白衣女子星眼含怒,站起身来就要动手,和京一个健步冲到游姝月面前挡下了白衣女子。老皇帝出口制止道:“唉,何必大动干戈,拳脚比划有所损伤也是正常的,宋使者你说呢。”
宋空狼狈起身,不停咳嗽,左手扶胸,自知理亏,右手抬起阻止白衣女子道:“东龙陛下说的没错,是宋空无能,输了便是输了。”
出使到这里也要结束了,不能忘了正事。但是梁子是结下了,宋空现在是极度痛恨游姝月了。
八月十五中秋节也快到了,游姝月等人也被老皇帝留了下来,过了中秋再走。也好,还能再与义父哥哥多待几日。
宋空也准备过了中秋与老皇帝签了盟约再走。
宋空要是走了,要想对付游姝月还真有点不容易。游姝月猜到,就这几日东龙泱会动手。
八月十四日晚,老皇帝诏游姝月商议中秋宴会之事结束后,游姝月出南门时,宋空衣衫散乱披着头发,红着眼举着剑,发疯一样从南门冲出来,朝着游姝月刺去,此时的南门前没有什么人,只有几个太监,守门的侍卫到了换班的时间,过会儿才到。
游姝月今日只带了和京,和京带剑一直在南门外候着,此时距离游姝月有些远,游姝月的功夫他知道的,赤手空拳没什么问题,动刀动枪起来还不是高手的对手,宋空现在像一头失控的狮子,见此情景和京立刻拔出长剑朝宋空的胸膛甩去,在宋空快要砍到游姝月的时候长剑已经没入他的胸膛,顿时倒在地上。
第7章 第七章
宋空还没有死透,口吐鲜血口不能言。恨恨地看着游姝月,仿佛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。
和京欲上前拔剑,被游姝月制止,南门内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,游姝月伸手拔了和京的剑。此时宋空倒在地上完全死透了,而游姝月手中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剑,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游姝月杀了宋空。和京怎么会不明白游姝月的意思,如果是自己杀了西凤国的使者,老皇帝会立即赐死自己,他不过是一个侍卫而已,但是换了朝中重臣姚璟,还要缓几日才能处死他。有时间游姝月就有办法自救。
游姝月泰然自若气定神闲,老皇帝和他的儿子们身后跟着朝中大臣和宫中禁军,这下,游姝月在劫难逃。
“姚璟,这是怎么回事?”老皇帝怒问到。游姝月一言不发,自然会有人泼脏水,不着急。南门之前待着的太监吓的浑身发抖,匍匐在地上,声音颤抖地说着:“启禀皇上,是…是…是姚大人杀了宋使者。”宫中太监众多,各司其职,不见得每个人都有机会认识宋空,真这么巧他就认识宋空。
“姚璟!你做何解释?”老皇帝不假思索道。
“微臣无话可说。”这算是承认了。游姝月把剑上的血用衣摆擦干净,递给和京,趁机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。
“来人啊,把姚璟抓起来,压入大牢。”游姝月丝毫不挣扎,任由他人压着自己。老皇帝等人走了以后,和京把剑收起来驾车回了太傅府。
仅仅一夜的时间,此时事传遍了京城内外。
夜间,和京偷偷潜入大牢,若是换了游奉来,他是朝廷官员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,和京武功高强,行事方便,不小心被发现了,也可以说只是护主心切。
游姝月趴在石榻上,气若游丝,一动不动,背部有明显的鞭痕,白皙的皮肉直往外翻,看的和京触目惊心。而石榻上的女子却没有哼一声。
和京打开牢门走到游姝月的身边,拿出怀里的金疮药。顾不得男女之别,小心翼翼脱下游姝月的外衣,露出里面的裹胸。以前受伤给自己上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仔细温柔过。许是药物辣的有些痛,游姝月紧紧抓住了和京的衣襟,和京坐在石榻上,让游姝月躺在自己的腿上,细致的给她包扎伤口。游姝月十指纤细白皙饱满,扶上和京的腰,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。入狱到现在,没敢闭眼,生怕就这么死去,好在和京来了,她知道他一定回来。眼皮似铁千斤重,游姝月沉沉的睡去。和京粗糙的手划过游姝月的耳廓,低声道:“以后我就只是你的人了。”
天将亮时游姝月疼的醒来,交代和京几句让他离去,然后靠在墙壁上,静候佳音。
她让和京修书回上溪,那边自有孙阳打点。让和京告诉义父事情的始末,让义父趁早上奏折,抹去和京杀宋空那一段,恳请皇帝修书去西凤国,求得西凤国国君的原谅。众人都觉得西凤国国君是一定不会答应的,而夏黄公联合了众多朝中重臣群跪于大殿外,今日又是中秋,是喜庆的日子,柳妃伴老皇帝左右求了几句情,老皇帝也就答应修书去西凤国,八百里加急送去,恳请西凤国国君通融通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