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止在心里給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,屁颠屁颠地跟在覃晏身后转悠,看他拎着野味去溪边清洗,看他劈柴烧火做饭,看他灶前灶后忙碌,在他热出一头汗的时候赶紧殷勤地掏出自己身上的帕子给他擦汗,毫不吝啬地夸赞道:“三儿你太能干了!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绝世好男人!”
覃晏耳中听着他的话,鼻端闻着那帕子上的熏香味,脸上浮起一层绯红,低垂的眼睫毛遮住瞳孔深处的悸动,这份悸动让他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。
覃晏不让谢兰止帮忙,谢兰止在他身边转悠了一会儿,又跑到屋子外头转悠,转了一会儿惊讶地跑回来:“三儿!屋子后面那些木桩是干什么用的?练功吗?”
覃晏支支吾吾:“嗯。”
谢兰止眨眨眼:“你以前练功都用不上这些啊。”
覃晏:“……”
谢兰止若有所思:“还有好几个沙袋……”
覃晏越发坐立难安,他最近一直没离开京城,除了去诚王府偷偷看谢兰止,就是在这山上练功,练的却不是师门的功夫,是纯粹的拳脚功夫,那沙袋还是他以前听四弟说,现代人有什么力量训练,要用到很复杂的器械,这里的工匠做不了那些器械,他只能自己做一些简单的。
谢兰止又说:“还有那个斜斜的板子,有点像卷腹板哎!”
覃晏简直无地自容,赶紧拿碗:“吃饭了,快来洗手。”
谢兰止挠挠头,一脸狐疑地走过去洗手,到吃饭的时候还边吃边琢磨,扭头凑到覃晏面前,对着他上上下下地看。
覃晏被他看得都结巴了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谢兰止忽然笑起来:“没什么,真好吃!”
覃晏被他脸上的笑容晃花了眼,根本移不开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