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爱谢木。

爱到,如果他真的死去,自己也不能独活下来。

柏泽庭闭上眼,感受着谢木的手按在自己心脏,仿佛,能听到心跳声。

砰——

砰——

那是因为爱人触碰到而欢欣激动的跳动。

“可是为什么,会是现在呢?”

会在,他已经剥夺走了小木一切,在曾经对他深爱,现在却恨之入骨,厌恶万分的现在呢……

柏泽庭第一次将陌生人带入了家门。

那是一个保姆,他会照顾谢木的饮食起居,因为还兼顾着看管青年不让他逃走,因此雇佣的费用比起正常保姆高出了十倍。

男人更加愿意亲自照顾爱人,而不是由一个陌生人闯入自己的领地,可他根本没办法靠近谢木。

青年从醒过来开始就很平静,但这丝平静只要柏泽庭一接触到自己便会化为歇斯底里,每一次,都是尖叫着逃离,甚至,不惜自残。

作为始作俑者,将一切都推到现在这个境地的柏泽庭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
因为他们同父异母兄弟的身份。

谢木对待他的一切,都充满了恶心。

苦涩,已经填满了柏泽庭的整颗心脏。

他不得不请了人来照顾谢木,另一方面,又快速的要将手中资产变现现金。

国内已经不适合谢木再住下去,为了他的健康,男人决定,带着他的小木到国外去。

柏泽庭自然知道,想要让谢木平静下来,只要他远离他就好。

同父异母的哥哥身份,才是原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