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半天没等到回应,霓月低眼去看他,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平缓匀顺,薄唇松散地微微张开,一脸睡着的模样,而她的手还停留在他的发间。
睡着的云则依旧很好看,闭着眼时的睫毛看着更长了。
霓月掀开被子,轻手轻脚地下床,放慢动作趿上拖鞋,拿上信纸,垫着脚一点一点从他卧室离开,生怕将睡眠质量不好的他吵醒。
上楼的时候,霓月想到床头那几颗还没有被他吃下的药,他今晚没吃药睡这么快?
与此同时想到他心中的那一句——
霓月,你是我目前生活中唯一好的那部分。
霓月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,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星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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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餐吃的面,吃完以后云则穿好假肢主动到厨房里,把她从洗手池面前推开:“我来洗。”
“我洗就好了。”
“我来。”
他很坚持地把她推开,要自己洗碗,霓月耸耸肩觉得奇怪:“不就洗个碗吗?”
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,也绝对想不到——昨日他看见她洗碗后冻得通红的双手,就没有再让她洗碗的打算。
这还是霓月后来不停追问才知道的,她笑盈盈地问:“那这条是不是只适用于冬天呀?”
“适用于一年四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