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今晚民警告诉她的真实案例。
恐惧感,委屈感,羞辱感,杂糅的情绪如潮,涌向她这片脆弱稚嫩的沙滩,她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去,停在身侧。
“别哭了。”
云则不会安慰人,半天才干瘪瘪地挤出三个字,语气生硬尴尬,却主动上前一步靠近她,低低道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没理他,霓月自顾自地低着脸哭了好一会儿,抽抽噎噎,断断续续,大概二十分钟后才渐渐止住哭声。
云则就在她面前站了二十分钟,不善表达,二十分钟都没憋出句安慰人的话来。
“公交没有了……”
哭过后,霓月的声音变得更哑,“我们怎么回去?”
“打车。”
云则转脚到路边,这并不是一个好打车的路段,周围是政府中心,公安局等,没什么商业性质的建筑,白天还好,晚上特别不好打车。
等了会,云则提议:“我们往前走,前面好打车一点。”
“嗯。”
她抬脚,跟在他身后。
云则在前方走,两侧肩胛骨撑着后背衣料,突起明显,他似乎有些累,双肩后挤动动脖子活动,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开合,有点像鸟类的翅膀。
走着走着,云则听到后面传来鼻音浓重的一声:“你还没原谅我,为什么还会帮我?”
脚步一顿,云则转身望她,月光下她的肌肤更加白皙,脸庞就是清冷的瓦片霜,他眉棱微动:“不管原不原谅,我都不会见死不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