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霓若有所思两秒,说:“那我大概率不认识,我才接手一班的语文,就今天上午上了一节课。”
霓月把背包从肩上取下,放在一旁的沙发上,语气笃定:“你肯定认识的。”
这倒激起了老霓的好奇心:“谁啊?”
霓月平静地说出两个字:
“云则。”
老霓立马恍然大悟般,连着哦了好几声:“这个我还真认识,就回回考第一的那个嘛。”
霓月想到他叫错名字那一茬,立马问:“爸,他是不是特别偏科啊?”
“瞧你这话问的——”老霓重新坐在小板凳上,鱼钩拿在手里摆弄,“人家云则次次都能考第一,就算偏科能偏到哪儿去?”
“真的没有吗?”
霓月还是不死心,继续追问:“比如和我一样语文特别差?”
老霓瞬间乐得直笑,眼角细褶加深好几道:“月月,就你那每次考试都吊车尾的语文还担心别人的语文好坏呢?”
“……”霓月哑口。
“上回月考的时候,人家云则的作文可是六十的满分,你呢,作文就二十九分?”老霓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,脸上也收了笑意,把手里鱼钩放到地上,“月月,真不是我想说你,你这语文次次都达不到平均分,你爸爸我也是次次被办公室那几个老师嘲笑。”
霓月不敢接话,沉默地伸手轻轻拿起旁边沙发上的背包,一小步一小步地避开地上渔具用品,往卧室方向移动。
老霓还在滔滔说教:“我说过多少次,就算写套路作文都不至于才二十九分,你——”
嘭地一记关门声,把老霓没说完的话全部挡住,双手将背包抱在身前的霓月缓缓吁出一口气,再不回房间的话估计能被训一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