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——!
惊雷在天际炸响,斜风卷着豆大般的雨点,哪怕撑着伞也很快被淋得透湿,风过于大,霓月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稳握住伞柄。
霓月绕着几颗冬青树来来回回找了几圈,视线不放过每一个枝头,可依旧没有发现外套的影子。
这时,老霓撑着伞从单元楼出来,一眼就看到在绿植里兜着圈寻找的霓月。
隔着一段距离,雷声和雨声交杂着,人声会被吞掉一大半,老霓必须扯着嗓子说话才能让霓月听到:“月月,你在找什么啊——!”
霓月怕外套是掉在地上的,一边低头寻找,一边大声回答:“找外套!”
老霓也抬腿跨进灌木丛里,来到霓月身边,拉了拉她的胳膊:“一件外套嘛,不见了就不见了,你这淋得这么湿,快上楼了。”
“那不是我的外套,别人借我的。”霓月说。
“爸爸掏钱赔好不好?快上楼去。”老霓催促道。
一件外套三千多,抵得上老霓大半个月的工资,霓月想想就心疼,她执拗地没说话,撑着伞面已经被吹翻往上的伞继续低头找起来。
二十分钟后,未果。
霓月还是没能找到外套,老霓陪着在旁边找,小区里走了两圈,都没能找到。
没办法,只能选择回家。
霓月正值生理期,本就腹痛不适,在淋了场暴雨后直接病倒,在隔天的星期天高烧到三十九度,到小区附近的诊所挂了三小时水才把烧降下来。
周一时,老霓询问她需不需要请天假在家里休息,霓月摇头拒绝,坚持要去学校。
老霓是她的班主任,以前她生病请假时,同学们暗地里就会阴阳怪气地议论,说什么班主任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啊,随随便便就能请假休息。
听过两次这种话后,霓月没再请过假,一般的身体不适都会强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