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维尔沉默地浏览刚拍摄好的照片,房间内其余虫也很安静不敢说话。

“继续。”

二十分钟后。

“停。”

“继续。”

……

一小时后。

“停。”

“继续。”

摄影师手心冰凉,后背湿透,其余围观的员工也没好到哪里去,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他不知道小雄虫对照片哪里不满意,他也不敢开口。同一布景,同一位虫,几乎相同的姿势,小雄虫是怎么会有耐心一张又一张的拍,他拍照的都感觉到疲惫不堪,小雄虫却坐的脊背挺直,神情未有丝毫疲惫。

泽维尔也觉得烦了,可是怎么拍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。泽维尔觉得照片里的自己与背景无法融为一体,像不同世界观设定的两件事物强行放在一起。

泽维尔捏着羊皮纸的手更用力些,他不是因摄影师拍的不好而生气,而是因自己表达不出那种感觉而生气。泽维尔感到烦躁,脊背也不像刚刚挺直,目光瞥向那群惴惴不安的员工,他们有什么用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