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光圈将小愿愿围起来,蛋壳从底部向上生出,很快将半个小愿愿包裹住。
小愿愿吓得魂飞魄散,他要被敲碎了,他要没了。
大哭起来,喊着爸爸,爸爸,救救愿愿。
顾斜风距离当场昏迷只有那么一丁点距离,但还是撑住了,大脑空白:“你要对愿愿做什么,你别搞这些,你有本事下来我们单挑。”
大仙鹤鄙视地看了他一眼。
跟鸟单挑,真有出息。
但还是走流程,要给他们解释一下。
“他是你们三个月以前捡到收留的小鹦鹉,不听我的劝阻,一定要成为你们的小孩。可惜没有达到要求,所以我会把他带走,也会一并消除你们的记忆。”
“没有达到什么要求?你凭什么带他走,凭什么消除我们的记忆?他是我们的小孩,你现在就还给我们。”
“他是鹦鹉。”
“鹦鹉就鹦鹉,你不也在讲人话吗,你看我们怕了吗?”
白清年站在顾斜风身边,扶了他一下。
看上去很清楚很坚定,但他真怕顾斜风又昏了。
不怪他,这场面的确不是常人能承受的。
大仙鹤想把顾斜风的嘴巴塞起来。
但按照规定,他同样不能对人类动粗。
只是解释:“你们没有结婚,没有户口,从人类社会的法律意义上,他还不是被你们承认的小孩。而且他暴露了身份,这是规定,我必须带他走。”
这下两位家长终于明白了。
结婚,户口,一家人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难怪小家伙心心念念这么在乎,这是承认他身份的方式。
“我们很快就会结婚,很快就带他去上户口的,你不能带他走。而且哪个爹不能知道孩子的真实身份,他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有权知道他是什么。我们养他,我们都不在乎他是不是鹦鹉,不需要你来为我们做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