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突然撞破这种亲密行为,饶是方锦时一贯想得开,也像受惊的小动物般露出仓皇的神色。
见老人步步走近,他讷讷道:“不,不是,郭伯,我带我朋友来看花。”
方锦时曾经几次向郭伯表示自己对这片花田的喜爱,郭伯也很喜欢这个热忱开朗的年轻人,便向他表示欢迎,欢迎他常来玩,也可以带朋友来参观。他这里的花草有些卖得出去,有些卖不出去,那些卖不出去的要是能多被人观赏,也能在短暂的花期里实现自己的价值。
这位老人生性豁达,在老妻去世以后,他就一个人和花草为伴,这些花草在他眼里,便如同他的儿女。
听到方锦时的回答,郭伯左右张望两下:“哦,你的朋友在哪儿?”
方锦时:“……”
方锦时低头,看见顾拓还蹲在地上,明明面上没什么表情,他却觉得顾拓好像有些不高兴了。
郭伯搜寻几遍,没找到人,也不在意,乐呵呵道:“想必是被乱花迷了眼,爱花的年轻人我都欢迎!”
正说话间,就见一个年轻男人站起身,他身姿挺拔,气质出众,看上去不易接近。
“谢谢款待。”男人如是说。
他一双黑眸犹如鹰隼,看过来时,眼里藏着危险的气息。
郭伯愣愣地瞪大眼睛,有些反应不过来,半晌才道:“哦,哦,不客气。”
心里却想:什么情况?这看花看花,居然看到小时脚底下去了?
方锦时好像从郭伯的反应中看出什么,忙解释道:“我被满天星缠住了脚,我朋友刚刚在帮我解开。”
这么说好像说得通,然而郭伯心里还存着疑惑:现在年轻人的友情都是这样?好起来都能好到弯腰给人解花枝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