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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幼稚不幼稚。”九鬿拍开他的手,跳下桌子去参观康敬之的房间。他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,又回到桌子上,准备走。康敬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九鬿难得没有推开,只是问道:“你干什么啊?”

康敬之抿了抿嘴唇,他想找个话题把人留下:“你现在应该是被皇家人接走了吧,他们肯定调查过你的身份,那你们组织会不会被牵连啊?”

“我是道观长大的,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俗家弟子。再说了,江湖和朝堂,真能分得清楚吗 ?”

“不清楚吗?”

“清楚啊。”九鬿给他一个不知所云的回复。他心里有事,但是不想让康敬之知道那么多。一个京城外一天路程的山上,有一个收养了许多孤儿的破道观,官府不会察觉吗?官府会察觉吗?

他走了,康敬之没拦着,道别后把小布包的东西放回原处,然后跳到床上,兴奋地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。

皇帝第二天又把康老爹和康敬之叫来了,忧心忡忡:“你们昨日离开,侍卫才来通报朕,这老太师家里唯一的遗孤,其实是个男孩。但是朕说的话不能更改,昨日已经写好了圣旨,唉,这……”

他说得很难受,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康敬之硬着头皮接下这门婚事。

毕竟,干公主,不是,干王爷下嫁,肯定得是正房,也就是说康家不会再有嫡长子。庶出的孩子,就算中举,当了状元,也不能在官场掀起多大风浪。皇帝老儿的小伎俩一杆子支到了几十年后。

但是他没想到,康敬之眉头都不皱一下,立刻答应:“我愿意娶他!”

“你可想好了,朕的干儿子,要受封郡王的,他必须得是正妻,不,不能算是妻,你们二人必须平起平坐,家中礼遇不能分男女之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