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娆娆奔跑的脚步戛然而止,她缓缓转回身,先是摒神静听,过了几秒,试探性的喊:“教主?”
刚哭过的声音哑哑的,听着特别委屈。
她是真委屈!
岑空呵斥她出去的时候,她就不应该做好人,应该直接退出里屋,把门关上,再把桌子顶在门上,别让他出来!
“回来。”岑空的声音很低,余音在空旷的玉米地里回荡。
听到岑空疲惫的声音,木娆娆莫名的安心了。
调转方向,木娆娆向着岑空的位置跑去:“教主!”
拨开一丛丛一穗穗的玉米杆子,洁白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,不甚明亮,遍眼所及都是黑黑的阴影。
木娆娆走一走,呼唤一声:“教主。”
岑空一次次的回答她:“在这。”
她在夜晚的视物能力远远不及岑空,走两步,她就要重新确认一次方向。
在她不知第几次呼唤岑空的时候,她发现岑空的回音居然变得近在咫尺。
嗯?刚才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?
木娆娆不敢置信的拨开玉米杆,就看到了身材修长的岑空。
背对月光,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眼前,她只能看清,岑空雪白的内袍上,沾满了玉米杆碎。
这是有洁癖的岑空,基本上不会出现的形象。
“您……走过来的?”
木娆娆低头,隐约可以看清岑空不小心被磨破的手指,血肉模糊,看着就很痛。
于是,她刚刚干涸的眼眶,又开始泛起了热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