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、坏的、自私的、大爱的……各种各样,人情冷暖,倒是比修仙界的竞争还要残酷无理。
真的累了那天,鹤白去了一趟天海一阁见沈易安,像只慵懒的猫儿,一颓就是三百来天,“师尊,徒儿的修行历练还没过关吗?”
沈易安笑着摇了摇头,执起一枚白子继续和萧北顾下棋。
极道魔尊常与华涟尊主煮酒论道,那个全大陆都恐惧震慑的男人,总是一副随性潇洒的模样,拎着两壶好酒不分时间的随时随地来打扰他们。
起初师尊也是烦他些许的。
不知从何时起,两人反倒变成了至交好友,交心也交情。
魔尊跟着落下一子,斜靠在塌上饮了一壶酒,“小友,你去过的地方还是太少,人间还是有很多美妙的奇景的,你都没看过呢。”
鹤白不以为然,“有什么好看的,凡间哪比得上修仙界的秘境繁多,鬼斧神工。”
萧北顾哈哈大笑几声,“小友啊小友,你还是太年轻。”
直到两人共同飞升,鹤白的生活一下子寂寞起来,这人间才不由得又走了第二遭。
这一趟走的西北,狼烟起,征战多年的北方,鹤白其实还未真的好好看过一次。
有心想结束这场战争,鹤白混到了北方蛮族的国家里做了国师,后来算是利用了败北退却,换的了两方长久的安定,可鹤白自己却被钉在耻辱柱上,族人认为是他背叛了他们。
是逃离的那段岁月里捡到了阿日斯兰,那时候还是少年模样,没有名字,不会汉话,鹤白一点一点的教他。
黑皮的少年那时候还很瘦,祖母绿的瞳孔看起来妖冶惑人,抬起头时,眼眸里全都是你,像草原上的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