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人慢慢长大了嘴巴，他不知道原来少年只是存了这样的小心思。

陆星然接着说，“我也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，我从来没下过山，不知道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这么残酷，但我真的不用你这么付出的，救你是无意也是自愿，是不需要回馈的，不是每个人在做事情的时候都会衡量一下利弊，这是善意。”

“善意是不能用价值衡量的东西，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，我救了你，你就要跟我签订这样的契约。”

陆星然哭的很小声，可他的一席话全都落在了在场几人的耳里，这是鹤白他们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陆星然的思想是多么的与众不同，他可以善良的如此不着痕迹。

谁都没说话。

鲛人轻轻擦了擦他的眼泪，“是我自愿的主，能碰上您这样的人类，是我的幸运。”

陆星然还是执着的问他，“不能解吗？”

鲛人摇了摇头，陆星然又颤声，“你不要骗人啊，我真的不用的。”

他见鲛人不吭声，又跑去问鹤白，“师尊，你有办法解得对吗？你教我怎么去掉这个契约好不好？师叔，你也知道的对吧，你们教教我吧。”

少年焦急的都快哭了，楼宸摸了摸他的头，“我们没有骗你，这是妖族单向强制定下的契约，解不掉的，除非你把它杀死，不然契约会一直有效的。”

陆星然又没忍住落了两滴泪，在这个世界的陆星然好像天生泪腺发达一样，都快成小哭包了。

他疯狂抹了两把泪，“对不起，我没忍住，我就是心软。”

现实世界里的陆星然也是天生的穷苦孩子，从小受尽冷嘲热讽，人情冷暖很早就接触到了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，但他的同情心显然在这个世界里是很突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