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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家里常备有内伤外伤的药,简玉纱轻轻地替阿卑上药,毛孔里都透着谨慎,又说:“我这儿的药不如你……家里的好,等回去了,还是叫下人换你家的大夫给你开的药。”

项天璟抬着眼睫没动,只低“嗯”了一声,他嗓音低沉如暮鼓,眼神里不透着孤弱的时候,其实很有威严,任谁也不会当他是个少年郎。

又是在室内独处,简玉纱浑身不自在,她本想叫丫鬟进来收拾药瓶等东西,又觉得让下人见到他这幅样子不妥,便亲自收拾。

明明是寻常举动,她却有些不大自在。

他的眼睛,又一直粘在她身上,虽说以前也是这样,可以前他像她弟弟一样,现在简玉纱却无法再将他当弟弟看待,阿卑与皇帝的身份,慢慢融合了,她便觉得别扭的很,脸颊都红透了。

简玉纱随便找了句话说:“这段日子很忙?”

项天璟感到委屈:“阿姐是怪我没来吗?我那天是说,有人请我才来,没一个人请,我没脸皮来。”

哦,反倒是她的错了。

项天璟旋即说:“阿姐如果肯请我,我以后天天来。”

简玉纱信他的胡话,皇帝天天出宫,算怎么回事。

简玉纱收拾了东西,替他倒了一杯茶,垂眸问道:“额头是怎么回事?你继母又伤你了?”

项天璟有些失落:“阿姐在外面,一点都不打听里面儿的事儿?”

简玉纱还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。

项天璟喝了茶,随意地说:“左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,不打听也没什么。”

简玉纱心里反倒落下了一些怀疑。

第七十九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