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通压不住心跳,吃了两颗速效救心丸, 方觉得好些, 但一张口同简玉纱说话,又结结巴巴起来,不成句子, 遂再次羞然逃遁。
简玉纱也不知道陆宁通这是什么毛病,随得他去。
连瑞秋也在取笑:“陆家小郎君怎生如此胆小,像是没见过姑娘!”
瑞冬笑的眉眼有深意,这哪里是没见过姑娘,是没见过喜欢的姑娘。
窗外秋雨蒙蒙,弹落在地砖上, 似起了一层烟波。
丫鬟前去关窗户。
简玉纱唇边含笑,喝了口暖身子的茶。
邓俭忠忽快步进来, 谨慎行至简玉纱跟前,低声禀道:“姑娘,有人在顶上偷窥!”
简玉纱眉毛扬起,脸上的淡笑也消失了, 她不动声色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邓俭忠轻轻摇头,压着声音说:“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发现了,但从前疑心是别家武馆派来的奸细, 也就没往心里去。我观察了两次,似乎是冲着姑娘来的,每次姑娘来馆里,顶上就来人。”
简玉纱忆起在简家旧宅与袁烨叙旧的那日,似乎院子里也有异常的声音,不觉心下微沉。
她思来想去没想到可疑之人,便吩咐说:“抓来。”
邓俭忠得令,转身叫了人手,围住厅堂前后,他亲自上顶捉人。
顶上的锦衣卫见了邓俭忠,暗道不妙。
雨天脚滑,方才弄响了瓦片就该立刻离去,贪心使他露了马脚。
二人顶上互搏,邓俭忠到底拳脚扎实,更胜一筹,逼得锦衣卫节节后退,直至摔下屋顶,直接生擒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