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恩衍有了上次入营经历,这次镇定了许多,只是怕露馅儿,训练的时候,一直推说身子不舒服,跟在后面混日子。
幸而陆宁通已经上手,在前面像模像样地指挥,丝毫不拖进度。
闵恩衍做压阵的伙夫,最轻松不过,他冷眼观察着小队,心里更不是滋味儿。
现在竟然连陆宁通都比他强了,同队的那些人,原来都是班上最差的一批,面貌精神也都不一样了。
他有种走到哪里都被抛弃的感觉。
闵恩衍强撑着训练了一整天,一日下来,吃饭都没精打采。
陆宁通以为他病了,着急上火地过去问。
闵恩衍瞧他一眼,不耐烦躲开,说: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陆宁通倒也不是第一次吃闵恩衍冷眼,虽然不高兴,却见怪不怪,又去问闵恩衍:“恩衍哥,要不要看大夫?”
闵恩衍怒了,大骂道:“你才有病!你他娘的才有病!”
陆宁通怔住,傻愣愣地看着闵恩衍,看着看着,就只剩一个背影了。
忽然之间,陆宁通脑子里有点儿通透了。
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。
恩衍哥怎么可能对他发脾气。
陆宁通心事重重地观察了闵恩衍好几天,越发觉得自己猜想正确,现在这个“闵恩衍”懒惰又愚蠢,他不光不整理自己的衣物,训练都不积极,眼神又常含蔑视,让人看了就不舒服。
几天之后,陆宁通从伙房里买了一些热菜和一碗花生米。
他的恩衍哥,不吃花生米,这个闵恩衍要是吃了,就是假的。
下午训练完了,大家洗漱完了去吃饭,天差不多也黑了。
陆宁通召集了小队里面的人,请大家吃饭,顺便将一碗花生米分到了闵恩衍碗里,他亲眼看到闵恩衍将花生米塞进嘴巴里,一颗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