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玉纱点点头,又让邓俭忠送她去牙人婆子那儿,买几个丫头回去。
办完这些事,简玉纱便回去了。
她将丫鬟都领到荣月堂,让瑞冬瑞秋去调教,却听瑞冬说,闵恩衍被皇上召进宫了。
简玉纱觉得奇了,皇帝无端召见闵恩衍做什么?
瑞冬跟着简玉纱进梢间,替她打起珠帘,小声道:“宫里来人的时候,老夫人也来了,伯爷走之后,老夫人十分欢喜,说天子定是为了优秀兵士一事召见,必是好事。她已经叫厨房做了好菜,备上好酒,净等着伯爷回来替他摆喜宴。”
简玉纱冷哼一声,若皇帝真是为优秀兵士的事召见闵恩衍,未知是福是祸呢。
柳氏猜的倒是不错,项天璟是为着优秀兵士一事召见的闵恩衍。
早晨他在御花园里射箭,想起评选那日的事,心血来潮回了御书房,让人将回收的五面旗帜送过来。
其中四面旗帜都是馆阁体,周正齐整,金旗是“闵恩衍”亲手所书的狂草,狂妄放纵。
字如其人,这话乃有据可依。
可“闵恩衍”所写的“金”字,笔势相连而圆转,狂放又不失庄严大气,有一种岩石压顶之感,叫人可畏。
哪里有半点蹴鞠场上畏手畏脚的样子?
项天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“闵恩衍”跟他压根儿就不是一种病。
他的病,发作起来六亲不认,嗜血残暴,恍若换了一个人,但他还是他,本真尚存,字迹与习惯是不改的。
“闵恩衍”发病起来,整个人都不同,倒真的像另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