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天璟挥一挥手,命暗哨入林,他托着腮,弯了弯嘴角。

有点儿意思,料想承平伯这会子是发病了。

林子里。

简玉纱按照地图指示方向,直接去了水潭处。

她目标不在第四、第五名,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夺取后两面旗帜。

而其余兵士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遂将注意力都放在火、土两面旗帜上,所以简玉纱去水潭的路上,只有周常力一个人跟着。

“闵恩衍,你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

周常力骑着马,在简玉纱身后追喊着。

简玉纱半步没停,等到了水潭边,才勒马。

周常力喘着粗气停下,歇了好半天,才道:“跑那么快干什么?好歹等一等我。”

简玉纱坐在马背上看着潭水,眉头拧住了。

看沙盘还无法明白潭水之深,亲眼看到深潭,才晓得平静的水面,有多么可怕。

要命的是,她不精水性。

水旗若在潭底,她无法取得。

周常力瞥简玉纱一眼,心里算盘噼里啪啦响,他道:“二十个兵士里,没有人比我更通水性,我下去帮你看旗,你答应一路上带着我,行不行?”

他看得很清,三司四司里没有一个能打的,除了眼前这位,所以跟着“闵恩衍”最安全。

即便“闵恩衍”折了,他也还有后招。

简玉纱看着潭水,淡声说:“火旗和土旗现在已经在一司五人手里,第一第二你更没有资格竞争,你也就想一想水旗,即便我不在,你也是要下水的。”

周常力道:“那我可以等你走了我再下水,我知道,你不会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