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玉纱随手砸了一团袜子过去,道:“睡觉。”
袜子正好砸到陆宁通的嘴巴,他“噗噗”吐了两声,刚要说臭,拿近闻了两下,说:“咦,你拿什么洗的袜子,怎么还有香气?”
简玉纱翻身侧躺,背对着陆宁通。
用胰子洗袜子而已,有什么稀奇的。
帐子里准时熄火,累了一天的兵士们老老实实休息,包括癞皮狗也躺在床上睡觉。
次日早晨,简玉纱比戊班的兵士早起半个时辰,抓紧时间去伙房吃了早饭,便赶去了上次的那片沙场。
简玉纱起的很早,但有人比她起的还早,一司二司的十个兵士,早就在沙场站着,个个挺胸抬头,器宇轩昂。
三司和四司的人,还没到,简玉纱是三司四司里,第一个到的兵士。
她走到队伍最末,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着。
天边渐亮,深蓝的天空晕染出白色的光芒,映照营地,像在沙场上空铺开一幅画卷。
二十个兵士,全部到齐。
秦放从远处的大树下走来,他手里拿着名册,记录下刚才兵士到达的先后顺序和时间。
他沉着脸说:“三司四司,除了闵恩衍,全部都比一司二司的人晚到一刻钟!怎么,昨天考核过了,就觉得自己很优秀?就觉得可以放松警惕?这世上比你们勤奋、努力、优秀的人多了去了!”
秦放眉毛浓黑,生起气来特别凶。
三司四司的兵士,脸上无光,心中惶恐,低眉顺眼,呼吸声都变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