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通见简玉纱这般有信心,倒也放心了,但他还是强烈要求简玉纱千万避开最厉害的侍卫。

他兴奋说:“等你评选上优秀兵士了,我每次过营卫大门,都能看得见你,我还能告诉围观的人,这人是我好兄弟!”

简玉纱笑了笑,她说:“优秀兵士名额有五个,有一天你也能上的。”

陆宁通也往自己床上躺去,他撇嘴说:“我这辈子都没指望上那儿。我也不能上,我爹娘要是知道了,保准吓晕了,好事变成赖事儿了。哎,可惜考核不让围观,我好想去看你。”

简玉纱被逗乐了。

陆宁通催着简玉纱说:“你快睡吧,明天养足了精神,好去打趴大内侍卫,就像当初打趴我一样。”

简玉纱正好吃完了黄瓜,闭上眼准备睡了。

陆宁通生怕别人打搅了简玉纱,趿拉着鞋子,到各个床位去催别人也睡觉。

他平时人缘不错,众人也都或忌惮或敬重“闵恩衍”,今夜全营帐的人都早早睡了。

次日清晨,简玉纱早起之后,便换上干净的一套短打,腰间别着四司四队戊班的腰牌,拿着当初抽的九号签,去了考核场地。

考核场地设在坐营官平日在外坐营的地方,半人高的看台,有顶有棚,遮阳又避雨。

看台两侧,站着两溜身穿铠甲的大内侍卫,个个鹰扬虎视,鹤势螂形,比幼官舍人营里的任何一位兵士,都瞧着英姿卓荦。

看台下,一片空旷的沙土场地,中间用白线画了大大的圆圈。

场地之外,临时搭建了一个凉棚,摆了四十张凳子。

出于对兵士体力公平的考虑,待考的时候,允许他们坐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