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离得太远,他生怕看不清楚,踩着马镫上马, 打马去了。

有一个人去蹴鞠场,后边儿的人就都跟去了。

但看热闹的人, 都很有规矩,无需旁人清场,他们便自觉不压蹴鞠场上划分出来的白线。

渐渐的,人越围越多, 竟围成了一整个圈儿,把简玉纱和汪锦媛围了里面。

汪锦媛的兄长和夫婿也在其中,接连替她叫好, 全场上,几乎只能听到“汪锦媛”的名讳。

闵恩衍也混在其中,但他躲在后面,不敢替简玉纱说话,他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蹴鞠高高的球门——在幼官舍人营里,简玉纱不就是仗着他男人的身子才能出人头地?如今换回女人身,哪儿能说赢就赢?

他缩着身子,恨不得将自己隐形起来。

万一被人发现是简玉纱的丈夫可就糟糕了。

闵宜婷在闵恩衍身边,有些后悔,早知道看的人这么多,便不该撺掇着汪锦媛和简玉纱比赛,照这势头看下去,丢人丢大了!

她以后都不敢承认自己是简玉纱的小姑子。

人群里,大家不禁议论起来。

多数人本能慕强,借汪锦媛丈夫兄长的颜面,高声道:“汪氏必胜!我从前可是见过她与人白打,对方被球砸的鼻青脸肿,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
白打,便是蹴鞠中二人对踢的玩法。

自然也有些人看法不同,那人说:“简氏方才在马背上大有优势,我看未必会输。”

汪锦媛的丈夫彭行谦反驳道:“简氏虽然招式凌厉,但她手脚不协调,方才再打下去,简氏本就要输了,一会子蹴鞠场上较量,肯定要露短。”

彭行谦眼光不错,简玉纱刚回到自己身体,的确有些不大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