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全福领了上好的羊脂玉,去赛场上知会了主持官。
郎君们一听说皇帝设了彩头,愈发卖劲儿,骑射场上尘土飞扬,蹴鞠场却空无一人。
项天璟一边吃着荔枝,一边耐着性子等着。
他视线往下一扫,瞧见丽嫔缩着身子坐在下面,点名道:“丽嫔,过来给朕剥荔枝。”
丽嫔一惊,苍白着脸,战战兢兢走到皇帝身边,坐在小杌子上,给皇帝剥荔枝。
都说荔枝属火性,丽嫔也正觉得这水果真的很烫手……
骑射场外,并列了许许多多的平顶帐篷,一族一帐。
承平伯府的帐篷里,除了闵家的人,还有孙家的女眷。
孙夫人膝下有嫡子嫡女,孙之静只是她的继女,她今儿来,为的是替自己的嫡女相看,不过既是随闵家来的,不敢太过张扬,此时正老老实实端坐帐中,不声不响的。
孙之静也伴在闵宜婷身侧,挨着她说话,温顺得像个丫鬟。
闵恩衍和简玉纱分别坐在一张方桌的两侧,他瞧着场上的年轻郎君朝气蓬勃,振奋激昂,不免艳羡。
他叹道:“若是我能上场……风姿肯定夺人眼球。”
简玉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闵恩衍。
不远处,陆宁通下马赶来,他冲闵恩衍行了个礼,便换上欣喜的笑容,同简玉纱说:“恩衍哥,今日皇上设了彩头,你不去吗?”
简玉纱摇头,这又不是在营中,她爱的是建功立业,又不是逞强斗狠出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