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之静温声道:“我听说简氏未嫁前就有个死对头,明儿行猎也不知道她去不去。”
闵宜婷眉头一动,心里有了主意,她笑着冲孙之静说:“还是你脑子灵活。”
她吩咐红桃把银簪捡起来,亲手簪在孙之静素净的头发上,说:“之静,虽是银簪,却也值些银子,我明日的头面已经挑好,这支簪子就送给你了。”
孙之静微抿唇角,垂头受了,小心地道:“可是明日行猎,我家并不在邀请之列……”
闵宜婷大方说:“不怕的,你只管跟着我们家去便是,跟在伯府的马车后头,还怕侍卫不放人?”
孙之静感激地笑了。
孙之静从伯府回家后,立刻取了簪子扔在地上,狠狠踩上几脚,发完脾气又叫丫鬟捡起来,白着脸道:“闵宜婷说得对,多少还值些银子,明儿拿出去当了吧!”
丫鬟捡起簪子,心疼地瞧着孙之静,叹道:“委屈姑娘了,等姑娘嫁人离了孙家就好了。”
正说着,孙之静的继母派了人过来问,孙之静换了一副柔弱的神情,同继母的大丫鬟说:“婷姐儿答应带我们去猎场。”
丫鬟赞道:“姑娘办得漂亮,夫人会记得姑娘的好。”
孙之静绞着帕子笑着。
她也会记得继母的好。
次日,孙家的马车,便在闵家门口候着,与承平伯府一同出发。
简玉纱坐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家马车,想起了孙之静这号人。
她从前就提醒过闵宜婷,孙之静在同龄人里城府极深,闵宜婷根本不是她对手,闵宜婷自然不会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