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饭罢,便去院子里消食。

闵恩衍拽住她的袖子,拧眉问她:“吃饱了就没什么说的?”

简玉纱拂开他的手,说:“没有。”

闵恩衍狠咬一口筷子,闷声道:“不识泰山!”

等陆夫人来了,自会叫简玉纱知道自己错识了什么人间美味。

当夜,闵恩衍早早就准备入睡,还催着简玉纱说:“你快把灯熄了,我今儿为了学做菜,真的累坏了,困得不行。”

简玉纱没理他,看完最后一点拳谱,才入榻。

次日清晨,闵恩衍清早起来煨汤。

巳时刚过两刻,陆夫人便到了。

简玉纱本在前院练习长棍,离二门不远,本着礼貌态度,亲自去迎二门陆夫人。

陆夫人在二门上,喜见“闵恩衍”,喜笑颜开,她仔细打量着“他”,心中纳罕,小郎君模样算不上非常俊朗,那双眼睛却分外吸引人,内敛沉静,含有荡荡浩气。

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敬重。

“陆夫人安好。”

简玉纱抱拳行礼。

陆夫人连忙将她扶起,笑着道:“难为伯爷忙得一身汗,还特地前来迎我。”

简玉纱领着陆夫人跨过二门,往安顺堂去,微笑道:“我引您去见家母。”

陆夫人心里想着儿子每天是和这样的郎君在一起,放了十万个心,忍不住笑道:“劳烦郎君了。”

简玉纱始终笑着:“这有什么。”

在甬道上走了一半,陆夫人放低声音告诉简玉纱:“伯爷,我家老爷前儿得了个消息,不知伯爷知晓不知晓?”

简玉纱顺势道:“不知道陆夫人指的什么消息?”

陆夫人指一指天,隐晦地说:“……据说是要去亲自巡查京营。”

简玉纱眉头一挑,天子莅临?

难怪这次月考这般严格,功底不好的人,的确上不得台面,若在天子跟前犯错,可是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