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基本功非常扎实,简玉纱一下午就找到了手感,而且男人比女人天生有力量上的优势,原先女儿身时候耍棍的不足之处,竟补足一些,只等她用顺手了,便可与人一较高低。

简玉纱打棍一下午仍旧意犹未尽,直至天色黑尽,才回荣月堂洗漱过后,等丫鬟上菜。

她独自用过了晚膳,待瑞秋和瑞冬打帘子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,吩咐道:“你们早早歇息,夜里不用准备吃食了。”

两个丫鬟想到早晨“简玉纱”的反应,便顺从地回了厢房睡觉。

院里掌灯后,闵恩衍才迟迟归来。

和昨日一样,他累瘫在床上,死鱼一样,一动不动,只怕是多出口气儿,就要累死了。

闵恩衍冷“嘶”一声,拧着眉头道:“我又累又饿,脚也疼,脚约莫是起了泡,好玉纱,你纵使看在三年夫妻情分上,替我拿些膏药来。”

简玉纱竟好意起身,道:“起了水泡?”

闵恩衍立刻从床上坐起来,脱了鞋袜,一双白皙玉足,脚指头颗颗圆润,似肤粉珍珠按大小排列。

“他”的脚侧,果真是起了两个水泡,绿豆大小,连在一块儿,包着黄水呢。

水泡最疼的时候,当属破皮那一瞬。

“天可怜见,都起水泡了。”简玉纱惋惜道。

闵恩衍心里酸酸的,喉咙里哽着话说不出来。

这两日受尽折磨,简玉纱总算知道心疼他,看来多少还是惦记着夫妻情分。

简玉纱嘴边绽开一个冷笑,取下“她”头上的银簪,照着水泡猛扎,两个水泡登时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