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恩衍底气十足道:“你在家中没有风吹雨打,不必在营卫日夜训练,日夜有人伺候,难道还苦了你不成?你可知道我在营卫里吃的都是什么苦头?我顾及你的感受,成亲快三年,才提出纳宝茹为妾侍,你却丝毫没有容人之心、体贴之心!简玉纱,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简玉纱嗤笑一声,闵恩衍在营卫里就是个靠祖上荫庇吃闲饭的混子,竟然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她。
真是好东西拥有久了,便真以为和他连着骨头带着筋,剥离不去了。
她摇着头讥笑道:“闵恩衍,你若是我,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儿地活到现在?”
承平伯府的人,早把他磋磨死了。
闵恩衍轻蔑地笑了。
他实在不知道做承平伯的夫人有什么难处。
简玉纱懒得多费口舌,她目光平静地道:“写和离书吧,就现在。”
她本想着养好病再和离,也好料理分财产之事,如今看来是等不得了。
闵恩衍一愣,随即着人上笔墨,洋洋洒洒挥笔写就一封和离书。
他只用等着便是,简玉纱孤女一个,迟早有一天要求着他回闵家。
简玉纱拿到和离书,道:“明早就去官府备……”
话音未落,天摇地动,屋子里的摆件全部从柜子上砸下来,碎了一地。
地震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简玉纱头晕的感觉才终止。
简玉纱晕晕乎乎睁开眼,她竟然身在她与闵恩衍的婚房里,窗户上大红的喜字还没撕去,若没记错,这是她成婚的第一天的景象。
她似乎回到了刚成亲的那天,她们的婚房布置得鲜艳喜庆,屁股底下,好像还有没扫干净的红枣和花生。
简玉纱揉揉眉心,清清嗓子,却发现嗓音不对,侧身一看,“她”居然躺在旁边沉睡。
简玉纱顿时清醒,她这是死后魂魄出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