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黎道:“没错,只是,这挡箭牌可以用的更好。你们这回将呼延廉贞押出来的时候,一定要大张旗鼓的押,务必传到呼延玉衡耳中。但同时,要秘密进行另一桩事,将那易容后的两人,一个押送到秋回镇,一个押送到春来镇,记住,这事不能让呼延玉衡知道,但一定要让蛰伏在城内的朔月暗探知道。”

褚风恍然大悟。

“殿下是想,让朔月王庭误会。”

“没错。呼延玉衡不好骗,但那些朔月探子可不一样,他们多半只识得呼延廉贞样貌,并不熟悉此人习性,只要伪装的好,他们一定会信以为真。届时,无论呼延玉衡要打秋回镇还是春来镇,都是自寻死路。”

“殿下妙计!”褚风由衷感叹:“而将真正的呼延廉贞押送到这里,呼延玉衡一定会认为殿下是为了得到解药而向他妥协。”

“没错,正是此理,辛苦二位将军前去安排了,入夜前,一定要完成这两件事。”

二人郑重点头,便告退离去。

元黎坐回榻边,将云泱脑袋放在自己膝头,抬袖为云泱拭去面上冷汗。

云泱浑身滚烫,眉心紧皱,脸颊绯红,齿关紧咬,显然仍在忍受着极大痛苦,感受到元黎气息,即使昏睡中,亦如鱼儿寻找水源一般,拼命往元黎怀里蹭。

浓郁的野百合香渐渐在帐内弥漫开。

元黎终还是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。军医端着药汤进来,恰好看见这一幕,一下反应过来,问:“殿下可是对这信香过敏?臣这里正好有抗敏的丹药,殿下不妨服用一粒。”

元黎点头,接过药丸就水服了,看着那碗药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是止痛药,可以稍微缓解小世子经脉内痛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