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不然还能如何。”

说完,却见元黎眼底一片深沉的黑,云泱笑道:“你怎么了,我早就习惯了,没什么的。”

元黎胸腔内一片苦涩。

“无事,孤只是觉得,造化弄人而已。”

“榻上凉,靠在孤身上睡会儿吧,孤再给你渡些内力。”

云泱的确没有力气再说话了,乖乖点了下头,便将脑袋靠在了他怀里。

次日一早,一行人顺利到达马场。依着云濋交代,云泱命人在马场外引火为号,与蛰伏在山中的聂文媛夫妇取得了联络。

山下的北境军却围而不攻,放出消息,有重礼送与呼延玉衡,同时秘密截杀了一队伊鲁派来接应呼延玉衡的骑兵。

伊鲁大怒,连发数道军令,命呼延玉衡迅速整顿兵马,攻打北境军。

呼延玉衡坐于帐中,抚弄着指间扳指,笑道:“本座的小猎物,竟也学会同本座耍心眼了,有意思。”

旁边副将不大敢得罪他,小心翼翼询问:“王庭那边又有王令送来,国师,咱们真的不管不问么?”

“王令?”

呼延玉衡讽刺一笑。

“本座的父王已然病故,朔月哪里来的王。”

“丢进火盆里,烧了吧。”

“是……”副将只能哆哆嗦嗦应是:“咱们的粮草供应皆由王庭那边出,现在王庭内都在传国师与北境军勾结,才致大王子落入了朔月人手里,如果国师再不出兵表明决心,那些原本支持国师的人恐怕也会倒戈向伊鲁。到时候咱们的粮草也会断。”

正说着,外头忽有人士兵报:“国师,不好了,聂文媛一箭射落了咱们挂在马场内的帅旗,还高喊着多谢大王子救命之恩。如今王庭派来的特使就在军中,聂文媛这分明是挑拨离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