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濋这时温尔一笑:“外头冷,殿下,父王母妃,不如到帐中叙话吧。”
聂文媛颔首。
众人一起进了帐,各自落座,聂文媛先询问了云濋伤势,又问了问云泱府中情况,确定一切无碍,方谈论起眼下战局。
云濋从袖中抽出一份密报,递到案上,道:“暗桩传来消息,负责送‘布防图’的斥候果然在途中遭遇截杀,如今,那份布防图已顺利落入朔月人之手。若孩儿所料不差,这两日,呼延玉衡必会有所动作。”
聂文媛点头赞同:“这两日他们只派小股骑兵偷袭骚扰,大部队按捺不动,的确平静的不正常,大约就是在筹谋此事。营中布防,你可都交代好了?”
云濋将密报折起:“母妃放心,早在离营之事,孩儿已将诸事安排妥当。现下网已张开,就等狡兔出洞了。”
“那便好,对手狡诈如狐,诡计多端,纵然有万分把握,也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孩儿明白。”
云泱不大懂军事,打起精神听着,忽觉手心一烫,被塞进一个硬邦邦圆滚滚的东西,低头一瞄,就见坐在邻座的元黎借着衣袖与座椅扶手遮掩,悄悄塞了颗剥好皮的炭烧栗子过来。
云泱瞪他一眼。
元黎挑眉笑了笑。
云泱别开视线,趁人不备,飞速将那颗栗子放进了嘴里。
元黎又是一笑,施施然从袖中摸出第二颗,剥了起来。
这时帐门被人从外掀开,一人身披锐甲,阔步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壶热茶和瓜果点心等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