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黎沉默片刻。

“此事恐怕不行。”

聂文媛意外扬眉,云清扬和御案后的圣元帝也同时朝他望来。

元黎:“帝京到北境迢迢千里,道路险阻。央央昨夜心疾突然发作,至今仍昏迷未醒,恐怕受不住长途颠簸。”

“再者,孤听央央说过,他幼时,曾几度在府中遭受朔月暗探攻击。现下朔月局势未明,呼延玉衡又离奇失踪,他为了对付北境军,未尝不会再次铤而走险,劫持央央做人质。央央现在跟着王爷王妃回去,未必安全。”

这话虽有理,但聂文媛总隐隐觉得,这前后两次元黎在对待云泱的态度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。

圣元帝也没忍住问:“央央心疾又犯了?”

“是。”

元黎平静答:“都怪儿臣疏忽,昨日一时兴起,带他去猎苑骑马。他胆子小,多半是受了惊吓,又吹了些冷风,才牵引出心疾。”

圣元帝斥道:“此事的确罪过在你,你明知他身体不好,怎么还带他骑马去。”

又与聂文媛道:“文媛放心,朕一定会派御医照看好央央的。”

聂文媛只能起身谢恩。

定下回程事宜,聂文媛与云清扬起身告退。

圣元帝看了眼仍坐在殿中的元黎,问:“太子今日过来,也是为了北境之事?”

“是。”

元黎起身,在殿中站定:“关于北境局势,儿臣的确有些想法相与父皇商量。”

圣元帝示意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