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黎目光暗了下:“是。”
御医又道:“必还是一位已经被标记,且纯阳不在身边的息月。息月潮期一到,若无纯阳纾解,有性命之危,而这抑息丹,恰恰可压制住息月体内的潮息,故而得了这么个名字。”
“不过,阴阳调和,顺其自然,方是长久之道,长期服用这抑息丹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那小息月,还是要尽快回到纯阳身边才好。”
事已至此,已无需更多证据。
元黎只觉浑身血液都被冻住,半晌,收起药丸,神思恍惚的回了房间。
云泱是被一阵冷风给吹醒的。
醒来后,才迷迷糊糊发现,自己好像睡错了房间。
睡前记忆断断续续涌来,云泱皱了皱鼻子,拥被坐起,刚要爬下床,就听吱呀一声,房门打开,元黎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他身上带着夜间独有的清寒。
云泱忽然明白过来什么,登时大囧。
他难道跑进了狗太子的房间么?
云泱耳朵尖一烫,立刻光着脚下了床,有点无措道:“对、对不起啊,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。”
元黎也没料到云泱现在醒了过来。
他默了下,收拾起不合时宜的情绪,温声道:“无妨。”
云泱:“那、那我回去了。”
元黎没说话,上前,重新把云泱抱回了床上,道:“大半夜,就不要光着脚跑来跑去了。左右孤也要处理军务,你安心睡即可。”
元黎房间里清清凉凉的,的确很舒服。
云泱悄悄瞅他眼,见他眉间似堆着千斤的心事,还以为他在为军务发愁,便乖乖点头。
元黎也在床上坐了下去。
他整个人浸在阴影里,看上去孤独又落寞。
云泱小声问: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