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煜语调颤抖:“殿下……”

元黎将衣角一点点抽出,偏头,双目幽沉沉的钉在苏煜面上。

“你是如何知道用荷包骗取孤的信任?你一定见过孤手中那只‘真正’的荷包对不对?”

苏煜跌跪在地。

元黎仍步步紧逼。

咬牙切齿问:“告诉孤,他到底是谁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元黎欺身压下,拎起苏煜衣领:“告诉孤,孤可以赦你无罪。你若再敢在孤面前说一次谎话,孤立刻将你连同你腹中的孩儿一道碎尸万段。”

“哐”一声,他将佩剑自腰间抽出,横在苏煜腹间。

剑刃冰凉杀意透过衣衫传遍四肢百骸,苏煜瞳孔大张,身体抖如筛糠,仿若看到吃人的野狼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真不知……”

“刺啦”剑刃刺破第一层衣衫。

“不、不要!”苏煜尖叫一声,弓起身体,下意识护住腹部,呜咽起来。

“我说,我说……我都说……”

“当时我从宫宴上出来,本来只是打算到太液池边透透气,结果走到池边的柳树下时,见树下躺着两个人,我大着胆子走近一看,才发现其中一个竟是殿下,另一个,另一个……”

元黎赤红眼:“另一个是谁?”

“另一个当时身上缠满水草,仰面朝下趴着,我、我真没看清他的脸。我一靠近殿下,殿下便突然攥住我手,睁眼问我是谁,问完,又昏迷了过去。我刚开始仅是想救殿下,便用力将殿下拖到了假山后,叫了侍卫过来。等我再回去找另一个人,他已经不在了。殿下昏迷期间,也一直握着我的手,问我是谁。我心中一直仰慕殿下,只是惧于殿下储君身份,平素不敢与殿下亲近。那几日,我第一次那样近距离的与殿下接触,我对殿下的仰慕越来越深。我见殿下腰间挂着一个荷包,手里还攥着一个荷包,便猜到荷包是那个人的,我一时糊涂,想借此亲近殿下,博得殿下信任,便将殿下手中那只荷包换成了自己的荷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