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廉贞遽然变色。

喃喃: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”

“这怎么不可能。你也不想想,他们若真有本事抓了我,父王母妃还有兄长怎么可能安心待在宴上。”

呼延廉贞登时气得哐哐砸扶手。

“混蛋!王八羔子!真真是害苦了我!”

“好啦,事情都过去了,你也不需要太过自责。”云泱安抚:“你这人素来憨厚,自然不懂旁人的弯弯绕绕。”

“你再仔细想想那些人的特征,身高,样貌,口音之类。”

呼延廉贞摇头:“我当时被蒙着眼,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身材与样貌,不过他们口音倒是很正宗的大靖口音,绝非我们胡人。”

云泱想了想,问:“你刚刚说,你是走到太液池边的一颗柳树下被人袭击的,你不是武功挺厉害么,怎么会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。”

呼延廉贞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正常情况自然不会,可当时柳树下面站了个人,光看背影,的确有些像世子,我才走神的。”

“一个人?”

“是,一个披着披风的人,看着很年轻,对了,我被敲晕时,情急之下,还从他身上顺了件东西。”

云泱忙问:“什么东西?”

呼延廉贞:“一个荷包。”

说完,他在怀中迅速摸索了一番,果然掏了一只白色云锦面的荷包出来。

云泱隐隐觉得有些眼熟,凑近一看,这不就是昨日宫宴上太后赏的荷包制式么,皇子公主们都有。

难道是某个皇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