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泱在五步外停下,蹲下去,拿出一个食盒,然后从食盒里取出一碟糕点和一碗清水,递了过去。

“喏,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呼延廉贞眼眶倏地一红。

“我就知道,郡主一定记挂着我。我……”

“好了,快吃吧。”

“诶。”呼延廉贞抓起一把糕点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接着又将碗里的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。

云泱便开始问:“你怎么会被抓进这里面?”

呼延廉贞警惕扫视一圈,反问:“郡主是怎么进来的?”

云泱在心里轻哼声。

面上道:“能怎么进来,还不是瞒着兄长偷偷偷进来的,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把这里里外外一圈人给打点好么。”

呼延廉贞又感动又羞愧。

要去抓云泱手,被云泱躲开。

呼延廉贞脸一红:“我对不起郡主。”

“你是对不起,兄长为了我们的事,背着我父王母妃偷偷立下婚书,担了多大风险,你倒好,转眼就把他出卖了。我也是愚蠢,还当你多爱我呢,甚至还动过要与你私奔的念头,现在想想真是可笑,今日这一面,便算咱们最后一面了,从此,咱们恩断义绝,再无干系。”

呼延廉贞惊得失色,急道:“冤枉冤枉,那封婚书是他们从我身上搜出来的,并非我主动给的啊。”

云泱冷笑:“你也不必狡辩,就算婚书不是,那你的供词呢,难道不是你在禁卫面前攀咬兄长,把兄长供出来的么?”

“可那的确是……”

“是什么?如果仅是为了脱罪,你完全没必要说出自己朔月国大王子的身份,如果你是想利用朔月王子的身份为自己脱罪,根本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供出兄长,你故意将这两件事同时说出,不就是为了让世人觉得长胜王府与朔月人私下勾结么,你好阴毒的心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