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黎:“既然查出来了,就先把情况禀明父皇,让父皇决断吧。”

清晖殿。

宫人都被遣退。圣元帝盘膝坐在榻上,手里握着司药局呈上来的登记册子。太后听说案子有了消息,也匆忙穿了件家居的团花丝袍,由孙姑姑服侍着赶了过来。

班妃则带着三皇子元澈,忐忑跪在下首。

圣元帝将册子放回到托盘里,问:“你昨日不是主持太后宫宴么,跑司药局做什么?”

班妃急辩解:“陛下明鉴,臣妾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宴会,没经验也没个帮手,实在太紧张,昨夜在殿里吃了几杯酒,不知怎的头疾忽然发作。陛下您知道,臣妾一直有这个老毛病的,臣妾害怕耽搁事,办砸了宴会,败了太后的兴致,才着人去司药局借药的。臣妾根本不认识那个刺客啊。”

说到这里,班妃豁然扭头,目光火辣辣射在垂目坐着的元黎身上。

“司药局里接触过那药的人不知多少,太子仅凭一片子虚乌有的花瓣就怀疑到本宫头上,到底是何居心!”

元黎淡淡:“孤记得从荣寿殿回沁芳殿,并不需要经过太液池吧?”

班妃一愕。

元黎讽刺一扯嘴角。

圣元帝问: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