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雄惜英雄而已。之前使团中诸位大人也是担心玉衡伤势,才将怒火泄在两位公子身上,其实贼人袭击时,两位公子也曾舍身保护玉衡,皆因贼人狡诈凶悍,两位公子又要自保又要保护玉衡,难免左支右绌,难以为继。总之,此事委实不怪两位公子,还望陛下宽宥他们的罪责。否则,玉衡心中难安。”
圣元帝打量着眼前金衣青年。
殿中诸人也在打量这个俊朗风雅、操着一口流利大靖话、根本不似北地蛮人的朔月族二王子。
云五则在看依旧没心没肺喝酒的小世子。
心中奇怪,小世子为两位公子的事奔波这么多日,怎么如今听到这个消息,一点都不激动呢。
圣元帝自然不会相信呼延玉衡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。长胜王府是大靖陈在北境的一把刀,一把扼着朔月咽喉的刀,但凡有机会挫伤这把刀的锐气,哪怕只有一星半点,朔月人都不会放过。
也正因此,朔月使臣在大靖境内遇刺后,朔月使团才会如饿狼死咬着肥肉一般,死咬着长胜王府那两个小子不放。
他本想就这么拖着,拖到和谈结束,再解决此事,没成想,如今饿狼突然转性,竟主动将到嘴的肉吐了出来。
无论朔月人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是什么,圣元帝是乐得顺杆而下,解决这桩心头大患的。便点头:“二王子能如此宽宏大量,朕自然无异议。”
语罢,朝一旁罗公公道:“你这就给大理寺传道口谕去吧。”
“诶!”
罗公公喜不自胜,答应一声,就从一侧阶退下了。
殿内重又恢复热闹。
圣元帝特意将云泱叫到跟前,宽慰了几句。
元鹿和其他皇子公主纷纷过来向云泱道喜,不多会儿,云泱身边就叽叽喳喳围了一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