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九摇头:“我们到时,京兆府的兵马已在清理现场,呼延玉衡一行亦被礼部的人接到驿馆休息。”

周破虏认命跺脚:“终究是晚了!”

云十愤然:“这分明是他们朔月国内部的互相残杀,岂能让两位公子背锅!属下听说,都是那群朔月使臣当着礼部官员大闹,指责二公子与四公子护卫不周,以致他们遭遇如此危险,非要陛下严惩两位公子,给他们一个交代,陛下迫于压力,才不得不先将两位公子关进大理寺候审的。依属下看,不如将直接将真相告诉陛下,让陛下公断。”

“那也得先找到证据才行。”

周破虏忧虑:“无凭无据的,陛下怎么信我们的陈词。即使陛下真信了,旁人未必信,到时各类风言风语一旦传开,损害的是长胜王府数代积累起的英名。”

云十:“那幕后主使,朔月国的大王子,不就被小世子关在地窖之中么?让他出面自首不就行了。”

周破虏摇头:“哪有那么简单。一个朔月国的王子,在帝京城内隐匿了这么久,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没有发现,小世子是如何发现的。到时,光小世子和这大王子的关系咱们都掰扯不清。一个不慎,可能把整个长胜王府都牵连进去。眼下最紧要的事,是将那些刺客捉拿归案,从他们口中撬出证据,让陛下相信。”

云十羞愧:“是属下考虑不周。”

周破虏不免唠叨两句:“你们日后是一直要跟着小世子,为小世子办事的,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,切不可莽撞冲动,更不可自作聪明。否则,连累的就是主子。”

气氛再度安静。

一直沉默的云泱忽问:“可知主审官是谁?”

周破虏:“还未确定。这是大案,依规矩,多半要三司会审。”

说到此,周破虏不免叹息一声:“这些年,王爷王妃常年在外征战,除了一些旧部,在朝中并无多少经营。如今的三司长官,几乎与咱们长胜王府全无交集,连探听些消息,都难上加难,跟别提让他们行方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