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这位日理万机的,怎么会有闲心过来守着昏迷的小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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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掀开拂尘,如同巨石,重重压在胸口。
云泱陷在噩梦里,委委屈屈的哭了一场,直到一股苦涩的药汁灌入喉腔,才停止抽噎。
等少年后半夜迷迷糊糊醒来,睁开眼,就看到了玄衣玉冠、执卷坐在床前的俊美青年。
云泱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,环顾四周,又掐了掐自己,确定不是在做梦,方惊疑不定问:“你、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凑巧而已。”
青年垂眼望来,凤目清然凛冽,满是探究。
“倒是你,怎么好端端的,就气急攻心,病倒了?”
“总不会是因为朔月和谈之事吧?”
“又或者,你有秘密瞒着孤,不敢告诉孤,所以才愁得气急攻心?”
云泱心口重重一跳。
难道,他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么?狗太子是怎么看出来的。
少年眼睛尚红彤彤的,神识亦未完全从噩梦里抽离出来,望着眼前琅琅如玉的人,几乎忍不住要将心里一腔委屈说出来。
可他知道,他没有资格说,他也不能说。
不然,父王母妃、大哥、北境王府,都会被他牵累。
大哥当年为他受的苦,顶的罪,也白费了。
“我……”
少年羽睫如飞,其上一片晶莹水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