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漫不经意的一扯嘴角。

“他们既然如此迫切的要拉孤蹚这潭浑水,孤便陪他们蹚一蹚又何妨。”

柳、宋二人俱露出错愕之色。

虽然与这位殿下并无太深交集,宋银亦忍不住提醒:“可一旦形成供词,那刁奴的话,就要永远记录在案了,结案后,还要整理成卷册,公之于众,于殿下清誉恐怕……恐怕有碍。”

元黎神色毫无波动,反问:“那依二位看,只要封住一个伶人的嘴,孤的清誉,便可真的无碍么?”

见两人不说话。

元黎冷笑:“此事既已闹得满楼皆知,孤越是掩盖,越是逃避,那幕后主使便越是得意,越是觉得拿捏住了孤的把柄。”

“既如此,倒不知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,敞开了审。”

“和孤说说,你们真正的想法吧。”

柳青、宋银同时一震,感佩又羞愧。

宋银拱袖为礼,正色道:“这刁奴此次的供词,倒能自圆其说,也挑不出什么漏洞。只有一点,他说那凶手是一身玄衣,脸上带着面具,并无法直接与后面的紫袍人联系在一起。当然,凶手既有意乔装改扮,换衣是正常事。这也间接说明,在书院□□的事应与此奴无关。那紫袍人之事……”

元黎合上供词,淡淡道:“该如何审就如何审。”

柳、宋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宋银道:“要弄清紫袍人的事,只有提审罪人苏煜了。”

元黎点头。

“之后的审讯,孤就不听了。你们只需将最后的供词呈送孤一份即可。”

两人忙称是。

云泱本支着耳朵在听他们讨论,听到这话,微微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