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泱咬牙,心想,左右没有证据,就算狗太子怀疑,也不能将他怎样。

他可万万不能认。

于是佯作不在意的道:“我又不懂律法,哪里知道怎么判。”

元黎继续垂目喝茶,没再吭声。

懒得搭理这戏多的小东西。

臂上、手上虽痒的钻心,他却并不打算现在就逼问解药。

他深谙人心权术,自然也明白,刀悬头顶、随时可能落下去的感觉,有时比刀架在脖子上更令人忌惮,惶恐,不安。

这小东西鬼心眼太多,唯有如此,他才能彻底拿捏住他。

云泱轻哼声,也别过头去。

心里却的确如打翻了调料瓶子一般,各种滋味掺杂,一会儿发闷,一会儿惊惶,一会儿又觉得无所谓,一定是狗太子故意吓唬他的。

小黑的口水,可不是一般的东西,一旦沾上,根本没人能忍得住。

就算太医诊治,也最多诊出个皮肤过敏而已。

狗太子如果真怀疑到他头上,不可能不找他要解药。

云泱眼瞧着就要说服自己,又忍不住想,既然狗太子没有发现,刚刚为何会说那样的话。

案上摆着不少瓜果糕点,还有一大盆冰镇西瓜。

云泱拿了块龙凤糕,一面心不在焉的吃糕点,一面暗戳戳猜测,究竟是何等重要事,能让狗太子不惜违背皇帝的禁足令、不惜违背自己的行事原则,也要冒险出门。

——

马车辘辘而行,穿过巷口,闹市,最终在一扇很安静的小门前慢慢停下。

“殿下,地方到了。”

丛英打开车门,双手呈了一块腰牌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