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点了下头。

道:“你放心,孤……会补偿你的。”

周破虏又拍着云泱后背哄了好久,不经意一抬眼,见寝室后面那格雕花木窗竟是开着的,顿觉奇怪。

小世子睡下后,他明明把前后左右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,一个不落的全关上了呀。难道是被风给吹开了?

后窗外面的花木丛里。

一片紫色袍角幽鬽般消失在浓黑的夜里。

回到主殿,丛英和严璟看着阴沉着脸坐在案后的元黎,互相递个眼色,都识趣的闭着嘴,不敢吭声。

元黎心中堆着一团郁火。

他努力的想多回忆起一些细节,可除了那些七零八碎连一个完整片段都凑不出的画面,他脑中一片混乱,什么都不想不起来。

他唯一能清晰记起的,就是把杨长水送回房间后,他体内热浪突然爆发,那种烈火焚身、浑身血液都在火油里燃烧的如有实质的痛苦。

“殿下。”

严璟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您颈上的伤,可要奴才让医官过来,上些药……”

元黎这才想起颈侧被咬得那一排渗血的齿印。

面无表情的摸了摸。

应当是很疼的。

但他现在完全无感,完全不想理会。

“孤的私库里,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?”

元黎沉着脸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