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有见到父王母妃,他还没来得及花那些金子,他还不想死呢。
不对。
狗太子哈巴狗找骨头似的在他脖子里闻来闻去也就算了,干嘛,干嘛下面也要在他绸袍上蹭来蹭去。
难道是——
云泱伸长鼻子,仔细分辨,果然在铺天盖地的竹香里,嗅到了一丝奶香味儿。
云泱恍然大悟。
难怪狗太子大半夜的会突然抽风跑到他房间来。
原来是他自己的信香不小心漏了出来。
可他明明已经服过抑息丹了,怎么会这样。
云泱用力一咬牙,心念电转,手指悄悄往枕头下面摸去。
元黎只是攥着他手腕,并管不住他手指头,云泱摸索半天,终于从枕头底下摸了个圆溜溜的白瓷瓶出来。
既然狗太子是被他信香吸引来的,那他就赶紧再多吞几颗抑息丹,等信香被抑制下去,狗太子自然也不会压着他不放,还总蹭他了。
云泱计划的十分好。
趁元黎一心狂吸他信香的功夫,手指尖灵活的拨开瓷瓶木塞,然后往枕头上一甩,甩出几粒药丸出来。
云泱身体动不了,只能歪过头,用力伸长舌尖往边上舔,试图把药丸舔进嘴里。
云泱舔呀舔,眼瞧着舌尖就要够到了,耳边忽响起刺啦一声巨响,继而肩上一凉。
可恶的狗太子,竟然把他绸袍给撕裂了!
云泱急得直接咬住了舌头,枕上的药丸失去平衡,也骨碌碌滚落到了床下,云泱简直要气死了,一怒之下,热血灌顶,见元黎还想往他颈窝里拱,直接一个鲤鱼打挺扑过去,张开牙狠狠照着他脖子咬了下去。
剧痛刺激下,元黎心神一震,终于稍稍一晃神,松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