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渐近,云泱忙将眼睛闭得更紧。
元黎看了眼自己那副明显被蓄意挪动过的寝具,皱了下眉,神色古怪,没说什么,只盯着某个明显在装睡的小东西,问:“今日去静室,究竟所为何事?”
云泱没想到自己装的这么好还是被他瞧出来了。
便装作被他吵醒的样子,转过身,揉了揉眼睛道:“当然是为了给杨老前辈送药。不然呢,殿下以为我要做什么?”
咦?
云泱惊讶的望着垂目立在床前的元黎。
只见他衣冠齐整,穿的仍旧是刚刚在外面的那套玄色锦袍,腰间束的亦是同样的玉带。从头到脚、浑身上下连一点水汽都见不着。
狗太子刚刚难道不是在沐浴?
那他叫那么大一桶浴汤进来做什么?
元黎一哂。
这小东西,又想歪到哪里去了,这等时候,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沐浴。
那一对乌漆漆的眼珠,圆溜溜,亮晶晶,哪里有半分困顿的样子,分明又在演戏给他看。
元黎收回视线,依旧盘膝在床外侧坐了。
“如此最好。”
他淡淡开口,隐含警告。
“你有何需要,只管与孤讲,休要打别的歪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