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九点头:“今夜死的这个阴月不是普通阴月,而是秦楼头牌,色艺双绝,命唤青奴,在京中颇有些名气。但其人心高气傲,除非是真正的达官显贵,普通公子哥的牌子根本不接。数日之前,这位青奴曾花费重金托人往东宫打探太子行踪,并在太子外出执勤时故意施计与太子偶遇,似乎是冒充太子的一个什么故人,结果事情败露,险些命丧在太子剑下。”
青奴?当日在云来居遇到过的那个金衫公子?又是冒充故人。
云泱眼珠一转,不由想起之前在云来居那次,狗太子似乎也把他当成了碰瓷的。
“那个家伙呢,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可有出现?”
“并未,出事后,属下一直在外面守着。”云九眼皮一跳:“世子怀疑人是他杀的?”
云泱摇头:“不会。那家伙怕虫子怕的要命,怎么敢玩蛊虫。”
只是,那家伙不玩蛊虫,却有另外一个家伙会玩。
云泱突然有点心烦意乱,左右今日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了,便吩咐云五:“先回去吧。”
“殿下。”
秦楼前,见元黎策马而来,柳青忙趋前行礼。
元黎面无表情的翻身下马,边走边问:“可让仵作验过尸了?”
“已然验过。”
柳青唉声叹气,愁眉不展,习惯性薅了一把颌下所余不多的稀疏长胡。
元黎脚步微顿,冷冷一眼横过去:“怎么了?”
这位殿下呀。
即使共事过多次,柳青依然对对方冷厉严酷的作风倍感压力,忙答道:“仵作并未验出死因,只初步判断是中毒。”
元黎皱眉,径自走到担架旁,单膝蹲下,伸手揭开了白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