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止弯了弯眸,但笑不语。
“你把我四叔怎么样了?!”谢谙冲上前,一把抓住顾行止的衣领把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,怒道,“你把他怎么样了!”
顾行止面不改色地推开谢谙,低头整理着被他扯皱的衣领,嫌弃地看着他,啧了一声:“毛毛躁躁,当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。”
“你他妈把我四叔他们怎么样了!”谢谙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,前段时间的流言悉数于耳畔回旋。
“小谙,你还真是太瞧得起我了。”顾行止用一副熟稔的口吻说道,“说到底我只不过是江湖布衣,哪里掀得起什么风浪。”
“他们到底怎么样了?!你说啊!”
“死了。”
谢谙登时呆住了。
顾行止眼里笑意更甚,继续道:“瑞王被千刀万剐了,街道上的血连冲了三天都没能冲干净。其夫人畏罪自杀,至于谢辞,收押入狱,择日问斩。”
此事往前推七日。
谢辞紧赶慢赶总算在泰安帝规定的时间内抵达京城,进宫面圣完便回了家准备跟父母说道说道西北的境遇。可谁知到家才发现父母根本不在家,拉来管家一问,原是去了鹣鲽村。
据说是鹣鲽村最后一间屋舍盖好,村里人感激谢廷远的恩德,便特意请谢廷远夫妇前去庆祝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