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景王府家将们从沈家顺手拿来的银两都悉数给了沈晴鹤,是笔不菲的数目。
虽说沈晴鹤被宗亲们赶了出来,但按照常理,沈晴鹤身子沈霄之子,守墓人的支出应当由沈晴鹤来出。
可当时沈晴鹤的状态不是很好,江景昀便替他接过了此担,让人每月给沈禄送去银两。
自此十多载,从未间断。
越是跟江景昀相处久了,谢谙越是被他折服,对他也越是喜爱。江景昀这个人面冷心热,嘴上虽然刻薄,可他能帮的事从来不会吝啬。
“可是需要银子了?”谢谙看向沈禄,问道,“景王府近来处境有些尴尬,不宜与外人接触,你跟我去安王府支吧,要多少尽管说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沈禄摇摇头,眼圈一红,泪水蜿蜒而下,“墓园……没了。”
“什么?!”谢谙错愕地看着他,眉心微蹙,“墓园没了?什么意思?”
“是真的。”沈禄抬袖擦了擦眼泪,抽噎道,“两个月前,紧挨着墓园的那座石壁突然倒塌,巨石横着倒下来,把墓园里的坟冢全给压了。小的带人去搬石块,却不想招来贼子,趁乱把值钱的物什洗劫一空。”
“棺椁连带着尸骨全没了,墓园里乱糟糟的,我爹他气得卧床不起,没过几日便追随老爷去了。”
说到这,沈禄朝谢谙深深鞠了个躬,道:“小的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进京寻助。听闻景王不在京城,便也只能找到殿下了。”